Goshergo

【顺懂】转身之后

元宵吃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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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发完。

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，灯光昏黄，微弱。

“李懂”，顾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李懂的身子明显震颤了一下，“顾顺，你不要跟我开玩笑。”

四周很安静，两个不同于平时的心跳异常清晰。

“扑通、扑通”

“扑通、扑通”

像比赛似的一颗比一颗快。

“转过来，看着我。”顾顺的语气中微微有一丝恼意。

“我，我先出去了，”李懂迅速转过身来，目光看向远离顾顺的那一方，绕过桌子时还绊倒了凳子，发出刺耳的响动，急匆匆地想向门口奔去，“副队找我有点儿事儿，我先...”

狙击手是什么速度？瞄准，拉住，双手握住小观察员肩，扳正面向自己，一气呵成，不过刹那之间。

“我管他副队什么事儿，只要不是死人的事儿，现在通通没有我俩的事儿大。”狙击手的目光炯炯地盯住小观察员，“别再这儿跟哥装懵，哥知道你心里跟明镜儿一样，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。”

“你放开我，”李懂只感觉射在脸上的目光太热烈，他甚至不敢直视这束目光，似乎只要对上它，自己就将被他灼伤，然后融化，“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。”

“不放”，握在在双肩上的手加重了一点力气，但远远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程度，“李懂，你看着我。”

小观察员有自己的倔强，“我就不。”

“哎。”

从头顶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，然后肩上的束缚瞬间解除。

“我走了。”李懂微微有些失望。

但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腰，一个重心不稳，撞进了那个温暖，坚实，带着淡淡薄荷香的胸膛。

“懂儿，你乖一点好不好。”怀抱的主人带着些许宠溺，“不要动，让哥抱一会儿，你香，有一股奶味。”

两个心跳越来越快，但似乎在刚刚触碰到彼此的那一刻达到了最大值，渐渐地又趋于平缓，达到了相同的心跳频率。

“顾顺你放开老子，老子比你大，信不信老子揍你！”被抱住的小观察员像小脑斧（老虎）一样的威胁似乎并不怎么管用。

“你比我大有什么用，我还比你高嘞。”（1）腰上又加上一条手臂，李懂被抱得更紧了一些。“你不用说话，听我说。”

“嗯。”怀抱里传来嗡嗡的一声回答。

“我在去年演习的时候就见过你了，虽然表彰的时候有那么多人，你也画着迷彩，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了你，那双明亮的眼睛，呵”顾顺似乎自嘲了一下，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，于千万人之中，遇见你要遇见的人。于千万年之中，时间无涯的荒野里，没有早一步，也没有迟一步，轻轻地说一句：“哦，原来你也在这里。（2）”

怀抱里的人儿不自觉地扭了一下，

“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，”顾顺接着说，“在下飞机后看到你的第一秒我就知道，没办法，我认栽。李懂你信吗？在甚至我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，我就爱上了你。”

“罗星说你是最好的观察员，你的能力不输于任何一个主狙，但是你就是不愿意表现出来，你和罗星的搭档是无敌，但是他过于保护你，有时候甚至埋没了你也间接导致你抗压能力太差。”

“谁说他过度保护我了，我们是互相保护！”奶老虎有点儿恼羞成怒。

“你先别急着反驳我，你呀，”顾顺轻笑一声，“就是口是心非。”

“就跟你喜欢我这件事一样，喜欢是一件多骄傲的事儿呀，没什么好害羞的。”

“老子才不喜欢你！”

“好吧，你不喜欢我，那是谁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，谁在通讯断掉的时候开枪警示我，又是为了谁拿我的枪一枪狙掉了控制佟莉的人，我来猜猜是哪个小傻瓜？”

“换成其他人我也会这样做的！”

“李懂，别以为我看不懂你的心疼。”顾顺肯定地说。“李懂，以后，脆弱的时候我想陪着你，保护你，安抚你，但我不会放大你的情绪，我相信你；当你有进步的时候，我想肯定你，鼓励你，但我不要宠坏你；我们还会遇到太多太多的困境，我想在那个时候告诉你别放弃，还有我，我信你。（4）”

“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，但我们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生离死别，我也不敢对你许诺一辈子，未来，我们还会面对更多躲不掉的子弹，就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后背，盔甲，眼睛和利剑（3），在能相爱的时候好好相爱，好不好？”

“李懂，我爱你。”

“抬起头，看着我，我要吻你。”

顾顺用右手轻轻抬起李懂的下巴，

李懂终于看到了那双剑眉心目里揉进的无限柔情。

狙击手终于在肖想已久的唇上轻柔又郑重地印下一个代表誓言的吻。

宿舍的门缓缓关上，只留下观察员缓缓踮起的脚跟。

End

注：(1)《春娇与志明》台词梗

      (2)张爱玲的恋爱语录

      (3)(4)来自 @河豚豚 的https://hetuntun235.lofter.com/post/1e5a1422_12523c4b <顺懂相处细节整理>的引用